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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费
前世我被老公用车疯狂碾压致死,孕检报告单散落一地。
我的尸首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扭曲恐怖。
咽气后,我重生回了他要和我AA牛奶的时候。
我给他喂下一颗虫蛹,看着他肚子快速胀大,肚皮布满妊娠纹。
不是要A吗,那就连怀孕一起A。
……
剧痛,侵袭我的四肢骨骼。
痛……
我艰难地喘息,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我四肢,我的内脏喷涌而出。
往日还算温和的何家俊,狰狞着一张脸,拖着我的头发,把我摆正到车子前面。
他坐上车,手握着方向盘,直直地冲着我来。
“啊——”
疼痛让我叫的微弱,消弭于空气中。
大脑在轰鸣在嘶吼,在哀鸣。
折断的手脚又一次被车轱辘碾压,车子来来回回,像是要把我碾成一张纸。
我都还没断气,这场酷刑持续了整整十几分钟。
血泊中,被鲜血染红的孕检报告单,已经分辨不出内容。
一切仅仅因为我要和他离婚,他不准,怒吼:”你怀了一个怪胎还偷别的男人,想离婚我不准。”
明明我只是受够了这一切,想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扶养长大,他却恶意揣测我和门口保安的关系。
门口保安明明只是见我一个孕妇拎菜市场的东西不方便,热情帮我送到家。
视野逐渐黑暗,我缓缓阖上双眼。
何家俊,如果有来生,我要你不得好死。
日日夜夜受尽折磨。
我再次清醒过来时,何君俊站在我面前。
“这袋牛奶两块五,你喝了一半,给我一块就行。”
冰箱的灯在何家俊脸上幽幽发光,他伸出中指往上推眼镜。
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上一秒我还在剧痛中死去,下一秒我回到一切还未发生之前。
我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泪逼回去。
“给我一块”他拿出手机微信付款页面。
我笑了起来,心里无法抑制的狂喜和愤恨交杂,我又回来了。
何家俊,希望你能熬久一点,让我多泄愤一下。
何君俊被我笑得不明所以。
又把手凑近一点,快伸到我脸上。
我冷着脸把冰箱门恶狠狠地一关,带着我愤怒的力道,他的手被夹住,手臂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
何家俊”啊”的惨叫起来,扒着门的手青筋暴起,显得非常痛。
我心里呵呵冷笑,痛就对了。
他的惨叫声让卧室的婆婆出来看动静,看见他的宝贝儿子倒在地上,她慌忙地跑过来。
“俊啊,咋了快快快120,还傻站着干嘛。”
她指使我打急救电话,慌的团团转。
一点都不像前世我肚子痛,她在那悠闲的样子。
我至今还能记得前世,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我因为和何家俊因为牛奶AA的事,动了胎气,她可没表现的有多着急。
当时,我疼得跪在了地上,何家俊有些发蒙,然后他大吼一声”妈!”
被喊醒的婆婆睡眼蒙松,从自己的卧室出来。
“小俊啊,快打120。”
何家俊含糊不清地和医院沟通,半天说不清位置情况。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觉得自己一直痛的要死在这里。
婆婆还有心思和医院掰扯,朝着电话那头大吼大叫:”你们快来,我的宝贝孙子,要是有什么问题,我就上你们医院那闹去。”
“小俊离远一点,有点晦气,你别沾上了。”
何家俊乖乖听话的坐在了沙发上玩手机,婆婆在旁边转着圈。
喘息间,我额头上的汗滑落到眼睛里,刺痛的我难受。
现在,躺在救护车上的人变成了何家俊,我坐在他旁边。
婆婆尖锐地骂我,为什么要”不小心”把冰箱门关上。
我表面被骂的哭起来,暗里心情好得不行。
医生看不下去,让婆婆保持安静,她闭了嘴,眼睛却还像刀子一样,试图剜下我的肉。
何家俊手指翻折,他被痛的昏迷,我冷嗤,没用的男人,这样就晕倒了。
前世我痛的要命脑子依旧清醒,我的灵魂仿佛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我看到我的老公何家俊,在手机撩骚。
自己的老婆快流产了,他有心思和别人女人聊天。
一个备注骚的不行的人,给他发了一个丝袜付款链接。
“老公~帮我买这个,虽然贵了点,但是物有所值,你也想看我穿上的效果,对不对~快点帮我买。”
一千块的丝袜钱,何家俊说付就付。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我和他约定的AA制婚姻,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谈恋爱的时候,我们饭钱AA,开房AA,甚至连避孕套也是AA。
何家俊是这样说的,现在都男女平等了,我们AA合理合法。
我是小山村出来的,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何家俊,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直到怀孕,孕检要我自己出钱,我才醒悟过来
他恬不知耻:”那是你的身体做检查,你自己付。”
“这不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这时候不AA了。”
“他生下来我就A。”
也许是看我太激动了,婆婆把他拉到一边,他重新回来时不情不愿地付了A的那半钱。
什么都AA,那我的生育受到的伤害又怎么AA。
山里的女人生孩子好歹都是男方出钱。
何家俊当时失望的看着我,扶着我的肩头:”盼娣,我们结婚之前就说好了的,现在你这样非常的无理取闹,我就当没听到,你下次别说了。”
“让妈听到不好,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你,觉得你配不上我,都是我一直在扛,我说我想要娶你,我咬着牙娶你,盼娣你乖一点。”
原来,他只是觉得我只配AA。
我过了好久才知道,他一直PUA我。
何君俊的三根手指骨折,需要在家静养,他请了一个月假。
婆婆指使我早起起来煲汤,得好好让何家俊补补。
清晨四点我在菜市场挑选菜品,熟悉的买菜老板和我打了招呼。
“今天给你留了新鲜的。”
这是我之前每天的日常,四点买菜,五点六点做好早点,七点出门上班。
我微笑:”老板有没有烂掉的菜便宜点,我拿去给流浪狗做饭。”
一块钱买到了何家俊的午饭。
如法炮制,我拎着肉摊老板不要的碎肝脏,滴着黄水,回家了。
我煲的是药膳,所以味道奇怪一点,理所应当。
我把从厕所收集来的何家俊自己的东西,捏着鼻子倒了进去。
他从来大小便,不冲厕所,每次我都得我来冲,一股子尿骚味和粪池味。
我眼神微凉,这不够,远远不够。
前世我拿着孕检报告单,浑身冰凉,我辛苦怀胎五月的孩子,是一个畸形儿。
医生的检查结果是孕期吃了太多不该吃的。
我红着眼睛愤怒地质问着婆婆,到底给我的补药里面加了什么。
蝎子、蜘蛛、癞蛤蟆、紫河车、牛粪、马尿……
前面还正常一点,后面我越听越恶心,直接冲到厕所里面去吐了一场。
婆婆都不知悔改,还振振有词:”这都是为了我们老何家的大胖小子,难找的很嘞。”
“肯定是你没好好照着吃,才有了一个怪胎。”
怪胎?
我强忍着恶心,吃着那些补品,原来是让我孩子变成怪胎的罪魁祸首。
宝宝,我千不该万不该地觉得婆婆那些所谓花了七八万的补品有用。我吃了吐,吐了吃,就是为了孩子的健康。
到头来,害了孩子。
医生听了扶额,在那里批评教育她。
她表面上连连点头,虚心接受,暗地里,说我身子骨不好,白费了那些补品。
何家俊在这期间一言不发,把沉默到底的隐形人贯彻落实到底。
汤煲的差不多了,热气氤氲。
何家俊叫我帮他倒杯水,他玩着手机,水杯在他旁边,稍微勾勾手,就能拿到。
婆婆又在说我肚子不显怀,要多吃一点她买的补品。
我苍白着脸,低眉顺眼地说道:”妈说的对,我下次会好好努力多吃一点。”
我柔柔地朝着何家俊笑了起来:”老公,汤煲好了,我去给你端过来。”
他眼睛盯着手机不动,嗯了一声,婆婆磕着瓜子看着电视。
我到底是为什么和他结了婚。
这样一个无能自私妈宝的男人。
回到厨房,我趁着婆婆和何家俊不注意,把妈妈留给我米粒大小的虫蛹,丢进汤里。
有两个,我不会厚此薄彼。
何家俊皱眉:”太难闻了都是什么味。”
婆婆劝道:”都是好东西,快喝,你喝了才能好得快。”
我补充:”妈,平时也辛苦了,这个汤大补,你也喝了,补补身体。”
婆婆犹豫一会儿,还是咂咂嘴端起来。
我看着他们喝汤喝了一滴不剩,满意地笑起来。
不是要A吗,那么就连我怀孕的痛苦也一起A了。
希望当他们生下一个怪胎的时候,不要惊讶。
因为我曾经也看过我的爸爸,生下了人脸虫身的怪胎。
妈妈曾经在我七岁那年,给我一颗虫蛹,让我放到爸爸的饭里。
我乖乖听话了。
妈妈不再被打,精神头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与此相反的是,爸爸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开始嗜睡,疲倦。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我眼睁睁地看着爸爸生下了一个黑色巴掌大小的虫子。
准确来说,应该是爬出来。
从爸爸的肚子里面,破体而出。
而爸爸死的当天,妈妈是笑着离开那个山村的。
我踉跄地跟着妈妈,希望她不要抛下我。
她抱着我痛哭了,没一会儿又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朝我小小的手里放了两枚虫蛹。
告诉我,有人欺负我,就让我喂他吃下去虫蛹。
“妈妈,你别不要我,我会很乖很听话。”我哭喊着抱着她,却还是被妈妈大力的拽开。
那一天,妈妈的手很凉,我的身体似乎也被她的手给冰到,寒冷刺骨。
妈妈义无反顾地拖瘸腿,朝着小路笔直的前行。
徒留我在原地。
我的出生是她的不幸,是她的噩梦。
从来没有人期待过我的出生。
没了家,没有亲人。
我上完了九年义务教育,就出来打工,一直漂泊,宛如水中浮萍。
所以,当何家俊来到我的世界,我蒙住了自己的双眼,自己的耳朵,不顾一切的陷进他的甜言蜜语里。
真是一个纯纯的恋爱脑。
七点钟一到,我谎称我要去上班。
实际上,去到了医院,来到了医院妇产科。
和上一世一样的结果,胎儿畸形。
我揉碎着报告单,又把它展开,小心翼翼的叠起来,装进包里。
我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缅怀。
手术时间定在下午,冰冷的灯光下,我躺在手术台。
五个月,已经不能通过药物流产,我感受到医生拿着一根长长的钳子,伸进我的体内,把宝宝拽了出来。
我的泪止不住的在流。
手术室并不冷,可是我还是在发抖,医生安慰的拍了拍我。
“没事,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结婚,再拥有一个孩子了。
那是我唯一个孩子。
手术结束,我又在那里躺了一个小时,公司领导朱姐打电话过来问我工作的事情。
我一出声,朱姐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
在她温柔地询问下,我忍不住哽咽,讲给了她听。
她沉默了一小会,再次开口说起那个话题。
“离婚吧,盼娣。”
“现在没了宝宝的约束,你一个人会过的更好。”
这是我们自从重逢,她一直对我说的一句话。
我原本应该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工厂打工,可我十六岁那年遇到了实习的朱姐。
她鼓励我去夜校学习,还给了我几千块钱资助。
朱姐后面正式工作离开了工厂,我们再相遇时,我成了自考本科文凭的白领,她成了公司的经理。
那时候我和何家俊结婚四个月,怀孕一个月。
木已成舟。
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清楚明白我们和何家俊的婚姻并不正常,看似AA,可我承担了很多隐性的东西。
生育、家务等等,用金钱衡量不出来,但确实存在的东西。
朱姐开车赶到了医院,然后把我送回了家。
我挥手告别完,回到了那个令人生厌的地方。
刚一打开家门。
厕所传来了何家俊的呕吐声,在客厅的婆婆也开始干呕起来。
我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对着他们,无声说一句。
活该。
虫蛹开始孵化了。
他们两个明显的食量开始增多,短短不过一个星期,肚子已经有两个月那么大。
刚吃完上顿没多久,他们又会很快的饿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悉悉索索的声音,厨房的灯常亮,他们偷吃着我囤在冰箱的补品。
换衣时,何家俊的小腹开始出现黑色的纹路。
我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做着饭。
往婆婆的那份养生汤里加料,一份一份地放着她曾经说过的那些偏方材料。
亲切地端着补药,去督促他们喝。
即使是天天呕吐的情况下,何家俊依旧没有忘记他的小情人。
手指包着石膏,躲在屋子里打着视频电话。
我推门进去送补药的时候,他光着下半身,视频的对面那个女人露出一双黑色丝袜。
我进入了大型的捉奸现场,迅速的进入了演员的情绪。
我含着泪,不敢相信:“何家俊,你居然出轨,我还怀着孕呢。”
何家俊手一抖,可是他看到我肚子的一瞬间,又镇定下来。
有了孩子,他好像吃定我了。
“我找女人也没碍着你什么事,你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还不是你孕期不能帮我解决,我才花钱去外面,你应该给我一半钱才对。”
赶来的婆婆帮腔:“那是外面的女人,你又不吃亏,妈不会让她进门的。”
蛇鼠一窝。
我哭哭啼啼半小时,装作被他们哄回来。
“药都凉了,医生说趁早喝药效越好,现在半小时了,不然我到了吧。”
婆婆听了,喝的那叫一个快,生怕损失钱
开头她还觉得味道奇怪,质问我是不是拿坏的汤给她。
可后面她连碗底都舔的干干净净,还不停的咽着口水。
何家俊甚至还想抢汤喝,两个人大打出手。
往里面放新鲜的鸡血,果然是正确的。
以前爸爸就是直接啃着活鸡的脖子,贪婪地吮吸鲜血。
我收拾着碗筷,他们两个大摇大摆的躺在客厅,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何家俊的妹妹,何珠淑来了。
她一进来,就把包乱甩,衣服乱摆,鞋子胡乱一脱,躺到沙发上和婆婆一起讲话。
全程我就像他们家的佣人一样,被无视。
以前的我也许会难过,会生气,可现在这些情绪都烟消云散。
我接着去厨房洗起了碗,只把自己的碗洗干净,他们的随便清水涮涮。
只听何珠淑一声大吼:“妈,便宜货把孩子给打了。”
婆婆的声音比她更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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