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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为何不远洋？
良久，詹事从皇太孙府邸离开，在远处的角落，几名锦衣卫也悄无声息的离开。
太子詹事是离开了，但是他的话还留在朱允炆耳边。
“听说朱杞似乎曾经的赵王！”
“皇上对朱杞很关注，储君之位恐有变化！”
“倒不如直接试探，找找对方的麻烦，看看对方有多少斤两！”
“也好试探一下皇上的态度，还有太子那边兜着！”
沉思了良久，朱允炆睁开眼，眼神中的狠辣一闪而逝，十指紧握，“这个皇位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
几日后一大早，朱杞就被猛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开门开门，快特么开门！”
“谁？”
朱杞翻身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就看到几个吊儿郎当的泼皮无赖站在门外。
“你们是谁？”朱杞戒备，这种随处可见的泼皮无赖这是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朱杞的话，而是冷笑了一声，“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我是这条街的麻子老三，你知不知道这条街都是我们哥几个罩着的？”
朱杞挠挠头，这些话怎么有些耳熟呢，难道这就是大明的“古惑仔”？
看到朱杞没有面露惧怕，几个泼皮无赖面子上有些罩不住了。
“小子，难道还要我老三提醒么，这个月的月钱该交了！”
“不交的话，今天咱哥几个就不走了！”
说着，他们几个就把住了大门，冷笑的看着朱杞，这种少年没见过世面，大人又不在家，最好恐吓了。
再说了，咱上头有人撑腰，谁怪这个小子得罪了人呢。
几人冷眼瞪着朱杞，可是朱杞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有些好笑，我连锦衣卫的诏狱都走了一遍了，难道还会被你们吓到？
只见朱杞愣了一下，脸上带着些许恐惧，“几位大哥等着，我这就把月钱给你们拿来。”
说着，朱杞就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个黑布包着包裹，然后塞到了麻子老三手上。
麻子老三都有点愣住了，他第一次见交月钱还有那么积极的，直接塞手上……
不过，当他打开黑布包就瞪大了双眼，躺在他手上的是把锋利的匕首。
就在他抬起头想要搞清楚事态的时候，就看到朱杞吹了一声口哨，还大喊道：
“私闯宅邸，意图袭杀锦衣卫，你们好大的胆子！”
听到了朱杞府邸的大喊声，在他话音一落的时候，周围就传来了脚步声。
早已被吓傻了的麻子老三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转头就看到了周围持刀指向他们的一众锦衣卫。
然后他们又回头看向朱杞，只见后者拿着一块腰牌在手中晃悠，但是上面的字他们还是认得的，“锦衣卫！”
随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私闯宅邸，倒不是死罪。
但是，意图袭杀锦衣卫，那就是死罪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当一众锦衣卫看着麻子老三手中的在阳光下发亮的匕首，立刻就群起而攻之，根本没有给对方开口的余地。
朱杞手中的腰牌是上头送的，他有腰牌，他就是锦衣卫，对方拿着匕首对着朱杞，就是意图袭杀锦衣卫，没毛病。
况且，暗地看护朱杞也是上头下的命令。
不一会儿，朱杞看着一众锦衣卫拖着麻子老三的尸体离开，在地上留下祭坛血迹，随手关上了大门。
朱杞转身，露出一丝冷笑，“就这点手段，也太小儿科了。”
“不过，他们这是想试探什么？”
“试探我的背景，还是我的态度，亦或是其他的？”
最终，朱杞摇了摇头，不再去多想，当下一切对他都是怪异的。
许久不见的便宜老爹、命途多舛的太子朱标、门外不断增多的锦衣卫暗哨等等。
相比之下，今天早上这几个泼皮无赖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
皇宫，正殿内。
朱元璋听着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面无波动，只是在锦衣卫离开后，他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天下大事都在朱元璋的掌控之中倒是有些夸张了，但是单单就南京而言，对于朱元璋来说没有秘密。
不管是太子詹事暗中去找朱允炆，还是朱杞利用锦衣卫格杀挑衅无赖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被他知道了。
朱元璋摩挲着下巴，“看来这两人是意识到了什么。”
朱杞：我没有别瞎说！
不过，对于两人……倒不如说是两股势力的对抗，朱元璋倒是乐见其成。
听到了朱杞的“事迹”，朱元璋自然是有些兴趣，所以他立刻大手一挥，“咱要出宫！”
傍晚，朱杞看着眼前依旧穿着那身麻衣的朱元璋，都有些怀疑朱元璋是不是只有这一套衣服。
“听说早上有无赖来这儿闹了？”
朱杞看着对面“平平无奇”的朱元璋，点头摆手道：“小事，不值一提。”
朱元璋呵呵一笑，声音浑厚，让朱杞怀疑对方是真的在笑，还是在嘲讽。
“你上次给的那个消息还算及时，这件事给了咱不少功劳，还是多亏了你。”
朱杞微微摇头，叹息道：“可是太子终究没有逃过这一劫。”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在暗中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只是让他失望了，朱元璋并没有接他的话，甚至都没透露出一丝关于太子病重的消息。
朱杞等来的却是，朱元璋的厚脸皮，“咱知道你肚子里一定还有其他的，倒不如和咱说说，没准咱还能再多攒几个功劳呢。”
朱杞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倒是没拒绝朱元璋对于大明一些大事的分享，朱杞静静听着。
天下大事，总结起来，不过就是一句话，大明很穷，百姓吃不起粮食，贪官污吏很多，大明周边不太平等等。
就在朱元璋还在侃侃而谈的时候，朱杞忽然来了一句：
“为何不下海？”
这句话在朱杞听来有歧义，在朱元璋听来也有歧义。
“下海？”朱元璋看向朱杞，不知道对方忽然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朱杞耸了耸肩，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大明既然缺钱，为何不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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