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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能救她
那是一位老人，看起来六十多岁，面容不怒自威，但如今眉宇间却满是萧瑟，步履蹒跚。
从对方手里拎着的威士忌酒瓶，就能看得出来，他没少喝。
“老人家，你家里的事，靠喝酒可解决不了。”
“嗯？”
从方寒、林忠两人身边经过时，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老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一双看似昏花的老眼，瞬间锐利如鹰。
林忠是麦智青的心腹，他在麦盈盈身边，可不仅仅只是一位司机，同时还担负着保镖的身份。
论身手、体魄，林忠有着绝对的自信——打倒眼前这位老人，一拳足矣。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甫一接触到老人那锐气逼人的目光，自诩生平也算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的林忠，竟是莫名的汗毛一炸，心底隐隐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
自己的全部底细，都已经被地方所看穿！
而也就在林忠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老人的目光，却已经从他身上一扫而过，投在了方寒的脸上。
穿着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上。
左眼蒙着纱布，戴着一副墨镜，手脚关节处用夹板固定，打着石膏。
把方寒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老人嗤笑道：“小子，你认识我？”
这是个问句，但语气却异常笃定。
“老人家，不要误会，我不认识你。不过，我是个算命先生，要不要我帮你指点一下迷津？”
“就你？”
老人忽然笑了，一边笑，一边摇头：“看看你这样子，手脚都被人打断了，嗯……这只左眼，应该也废了吧？呵呵，你给人算命，算的是太准了，还是不太准？”
“准不准，等我说完，你自然知道。”
“行！”
仰头灌了一大口威士忌，老人一抹嘴角，扬了扬手里的酒瓶：“那你现在就说吧，如果说的不准，我直接把这洒瓶子抡到你脑袋上。”
“好！”
贵人，易学中又称天乙贵人。
天乙者，乃天上之神。
当某人遇到困难和瓶颈的时候，出面相助、出手化解，为之提供助力的人，都是其命中的贵人。
方寒不知道眼前这位老人是谁，但他却能够算出，在找张小凤报仇、对付张家这件事上，面前这位老人，绝对能助他一臂之力。
只不过，这里有个前提，就是他要先帮对方解决眼下的困境！
深吸一口长气，方寒平静心绪，观察起了老人的面相。
命宫、兄弟宫、夫妻宫、子女宫、财帛宫、疾厄宫、迁移宫、奴仆宫、官禄宫、田宅宫、父母宫、福德宫，此为面相十二宫。
人生的成败吉凶，不同的宫位，皆有表徵。
“观人相貌，当先观五岳，次辨三停。”
方寒缓缓开口道：“老先生你三停盈满，五岳朝归，平生富贵，官禄迁荣。福德宫肉厚骨实，丰满明润，可继承父业余荫，一生运势良好。只是，你从二十岁开始发迹，行了四十年大运，如今开始走了下坡路，这——是你在十八年前，亲手种下的祸因。”
“你……”
前面说的那些，老人不置可否，显然是以前没少听过这些说辞。
但是，当方寒说到最后一句时，老人脸上的表情猛然变了，变得异常凶狠，上前一把就揪住了方寒的衣领子：“你到底是谁？”
算命术，又不是预知术。
方寒只是把看到的信息说出来，具体是什么内情，这和中医差不多，都要靠望闻问切。
“老先生你不要激动，我已经说过了，咱们以前不认识，我只是一个算命先生，我所能看到的，都在你脸上写着呢。”
“你唬我啊？真当我李锦鸿是吓大的？”
李锦鸿？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但方寒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不过，他倒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半夜的，对方会跑到这条锦鸿路上来转悠，可能就是因为这名字的缘故。
“李老先生，我一不谋财，二不害命，只是相逢有缘，看到了就随口一说。你要是不信这些，那咱们就此别过。”
“等等！”
眼见方寒要走，李锦鸿叫住了他。
胸膛剧烈起伏几下，老人两眼微眯，整个人从头到脚，仿佛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里，都在透着一股杀气：“你刚才说，祸因是我在十八年前种下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大运本来只有二十年，是你恋栈富贵，强行请术士催财化运，导致你子女宫空陷，本应该是子孙绝嗣的，但你偏偏想有财又有丁，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以风水强行改运，不过……”
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有点揭人疮疤。
但微微犹豫后，方寒还是说了：“你虽然有了孙女，但你一子一女，都已受气运反噬，先你而去。强改运势的下场，就是你孙女如今重病缠身，如今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已经有医生让你给她准备后事了吧？”
“你……”
当“准备后事”这四个字从方寒嘴里说出来的一瞬间，李锦鸿眼里的杀气，几乎已经快要凝成实质。
只不过，这位李老先生，最终还是深吸一口长气，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对，你说的都对，一点不错。”
承认方寒所说的全无错漏之后，李锦鸿双眼微眯，尽管没说出任何威胁话语，但整个人却流露出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传说中，关公挥刀杀人之前，也是两眼微眯。
“能说得这么清楚，要么你是把我查清楚了，要么你就是有真本事的大师，我——希望你是后者！”
“我能救她。”
“什么？”
李锦鸿愣住的一刹那，方寒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能救你孙女。”
“你……”
“走吧。”
淡淡说完这两个字，方寒扫了李锦鸿一眼：“不带我去你家，我可没有隔空破了你家风水局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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