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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选丫鬟
处置了碧珠，又发卖了画珠一干人等，葳蕤阁里一下子空荡了起来。
卫氏命城南的李牙婆今日入府，替叶蓁蓁再选几个新的婢女。叶蓁蓁也恰好想培养一点自己的势力。
可就在挑选丫鬟上面，两个人又产生了分歧。
卫氏想给叶蓁蓁挑选几个憨厚老实的丫鬟，不求有多机灵，只求能忠心侍奉自己的女儿就好。
而叶蓁蓁则是想找几个聪慧机敏的，家里又有得力兄长之类的，可以帮着她查探处理一些事情。
因为只有她知道，明年的叶氏一府会面临怎样的劫难——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而母亲，她还记得母亲临死的的场景。
母亲把她和妹妹藏在内阁的书架隔间里，嘱咐她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静荷轩外传来丫鬟的惨叫声，官兵的烧杀劫掠的声音，而母亲，旋起了白绫。
叶蓁蓁最后，只在缝隙中看到母亲在空中荡悠悠的双脚，以及官员破门而入的场景。而她紧捂着妹妹的嘴巴，那灼人的泪水落在她的手背上，那种痛苦欲绝的触感，她现在还清楚地记得。
念及此，她看着目带关切的母亲，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叶蓁蓁跑过去，倚在母亲怀里，扭动着撒娇道：“母亲就答应蓁蓁吧，蓁蓁想要些伶俐的小丫鬟侍奉着，不然蓁蓁会变成小呆子的，蓁蓁不想当小呆子。”
卫氏面上露出笑意：“说什么傻话，我的蓁蓁伶俐着呢，既如此，那便依你选几个机灵的，不过得我过目了，忠心也一样重要。”
叶蓁蓁在卫氏的怀里扭着点头，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她一边求着母亲，脸上不由露出几分羞怯之色。
这般撒娇对于心理年龄早已成熟的她来说有点不知羞，罢了罢了，就当是彩衣娱亲就好。
征得卫氏同意，叶蓁蓁便开始挑选李婆子带来的丫鬟。
因为之前叶蓁蓁说想要几个机灵的，所以李婆子特别把几个瞧着灵秀机敏的放在前排。
前排的几个丫鬟，生得容色清丽，身材修长纤细，自有一派风华。这种品色的丫鬟，身价最高，大都是太太夫人们笼络爷们用的。
而第二排的丫鬟，容色稍逊，气质也是不同，较之第一排的丫鬟多了几分恭谨。
这种丫鬟多是大家族小姐身边侍奉的贴身丫鬟，以后小姐出嫁跟去做陪房。然后嫁个管事或者外院掌柜，算是小姐们个人的心腹和势力。
叶蓁蓁想要找的，正是这种的丫鬟。
思忖间，叶蓁蓁言道：“我问你们一些问题，你们据实回答即可。”
众人行礼应是，叶蓁蓁道：“你们家中住何处？缘何卖身为奴？家中还有什么兄弟姊妹，关系如何？”
众丫鬟有些疑惑，这些问题一般都是收籍契的牙婆们问的问题，以防日后发生什么争辩之处？这个贵族小姐问这个做什么呢？
不过纵使疑惑，众人也乖乖依次回答了，叶蓁蓁带着微笑，点头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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