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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半月之约
翌日，东方升起第一缕阳光，足以驱散所有黑暗。
站在山顶，余味心中思绪甚多，她不如九娘勇敢，十年仍未与李汜容说明心意。
在李汜容醒来后，看到眼前美景美人，有些不忍心打断：“阿味，早。”
闻言，余味立刻收起所有思绪，面上又变成那个淡定模样：“阿汜，早。”
“余姑娘，李公子，请过来吃早餐。”
因九娘一句话，驱散围绕在这两人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两人随着九娘一同进到山洞，桌上放有白粥，咸菜，馒头三样，早餐虽然简单却很是美味。
用过早餐后，九娘带着余味等三人到山腰，种植醉生梦死茶树的地方：“稍后我会将茶树种子送给你们，能否种出茶苗，且看你们的本事。”
有那么多前辈种不出醉生梦死茶树，想来此茶必有与众不同之处！
寻常，余味去茶山种茶，自然知晓如何观察茶树：“多谢九娘。”
三颗种子，由九娘分别发到余味等三人手中就离去，再不管这三人要如何种出茶苗。
从外形与颜色来看，余味看不出这颗种子有何不同：“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一向博学多才的桐君先生，亦被现下问题难住：“莫要问我，我虽深谙茶道，对种茶是一无所知。”
问天，问人，不如问自己。
以余味如今观察来看，大抵看出几点不同：“其一，九娘用黑土种植醉生梦死茶树，恰好证明此茶树比一般茶树需要更多养分。”
反正，李汜容只是陪同余味前来，无所谓能不能种出茶苗：“嗯，然后？”
就在余味来回踱步思量间，更加肯定心中所思所想：“其二，九娘选平南山来种茶，瘴气应是茶树不可或缺之物。”
有一二点，李汜容就猜出下面还有好几点：“其三是什么？”
“其三……李公子帮我将一棵茶树的根须挖出来，我需要看到根须才能正是猜想。”
如挖土这等重活，余味为保存力量，只好让李汜容去做。
几乎不假思索，李汜容就问出口，完全没注意到心中那点不满：“为何是我？”
没办法，谁叫余味跟李汜容最熟悉：“桐君先生是长辈，我不好让长辈去挖土，只能委屈李公子一下。”
这个答案，李汜容倒是服气，认命般拿起小铲子挖土。
当余味看到茶树根须时，心中猜想得到证实：“其三，茶树根须比一般茶树长，证明这里无论气候，还是土壤水质，均很适合茶树的生长。”
“听余姑娘之言，醉生梦死茶离开平南山，就一定种不出来？”
如今，桐君先生算是明白，就算有人将种子带出去，亦种不出茶树的根本原因。
按照以上三点，余味可以很肯定回答道：“是。”
“余姑娘果然聪慧！只是不知余姑娘能否成功将茶苗种出来？”
九娘本已离去，此刻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还是一副看戏般的神情。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余味自然要尽力一试，对上九娘那双桃花眼：“成败机率大概在五五之数，但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莫说半个月，就算是一个月，九娘亦会同意：“可以。”
她留在平南山半个月，全是为了种出醉生梦死茶，断然不能因此浪费他人时间。
他人是去是留，余味从来不会横加干预：“先生，李公子，你们是否要继续留在这里？”
一起来，就要一起走，李汜容断然不会将余味一个人留在这里：“这是自然！”
“嗯，我时常来此居住，想必九娘不会把我撵出去。”
这等厚脸皮之言，桐君先生说得好似是理所当然一般。
此时，最欢喜之人，莫过于九娘，只因桐君先生能留下来：“不会，平南山最是清净，各位能留下来，我亦十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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