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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
祭月节那日,我的爱人娶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而我惨死了,派来杀我的人有好几波,他们划烂我的脸直到辨认不出模样,才回去复命。
但我没想到,那负心郎知道我死后疯了。
要反抗皇权,为我查明真相,甚至还要为我殉情。
可我活着的时候,他明明漠不关心。
……
璀璨的烟火将京都映照的宛若白日,我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外面垂髫小儿的嬉笑声。
不仅是为了庆祝祭月节,更是因为当今圣上流落民间的嫡姐找到了,普天同庆大赦天下。
百姓都很开心,状元府也很热闹,他们在张罗准备着迎娶女主人进府。
可我死了,被杀手一剑封喉。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很利落,我甚至没感觉到什么痛苦。
所以哪怕他后面划烂了我的脸,我也只是飘在空中打了个寒颤。
但是我没想到,他走后,又有几拨人来了。他们初见我躺在血泊之中,还愣了些许。 后面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砍下我身上的部位,拿回去复命。
我在空中苦笑一声,竟是没有想到自己如此遭人嫉恨。
冷不丁身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说他是白无常。
“楚玥,卒于辛卯年八月仲秋辰时初刻,但因是惨死,需得七七四十九天后怨气消散,方能入轮回。”
他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若我怨气不散呢?”
他刚转身,就听见我如此说道,似是新奇。
“莫要作那痴儿,尽早了却夙愿随吾去轮回道。”
说完这句,他便消失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的怨气应当是消散不了了。
我在空中盘旋了好一阵,和自己躺在血泊里支零破碎的身体面面相觑。
见不再有人来了,我才飘离了此处。
今日除了是祭月节,更是我的爱人迎娶美娇娘的时日。
状元府上下一派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美好的景象,恍得我这个恶鬼都不免心生出几分恶意。
因为我看到了,孟彦生。
他正一身大红喜袍冠身,晶莹剔透的东珠就这么挂在他头顶的帽檐上。和那些金线刺绣一起,更衬得他几分春风得意。
论谁也不知道,孟彦生当初只是个路边的小乞儿罢了。
若不是当年我将他拾捡了回去,他早已死在了京都那年的初雪里。
是我资助了孟彦生,是我供他去私塾,供他吃穿。教导他人情世故,甚至为他准备好打点官场的银钱。
为此,那个本就看不惯我的楚家,更是对我多加刁难。
这一切孟彦生都看在眼底,小小的少年仰着头,倔强地恶狠狠地发着誓:
“姐姐,等我rì后考取功名了,定会带你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做的最多的事,便是给我生出冻疮的手上药。
不可避免的,他也看到了我身上搓横交错的青紫伤痕,知道我所受的委屈磨折。
后来,孟彦生在科考之前,偷偷塞给我半枚铜钱,说这是他娘亲留下的信物,此生定不会负我。
那时,我破涕为笑点头说好。
再后来,孟彦生也从当年那个小乞丐,摇身一遍成了京都最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他也确实是应了诺言,将我带离了楚家。
只是——
年少情深,终究也会落得两看两相厌的下场。
不知道是奢靡浮躁的官场,才让孟彦生变了,还是他一开始对我就是些虚情假意,装可怜让我收留他。
总而言之,孟彦生来别院的次数越来越少。
我怀疑是因为我没钱了。
因为他最后一次来说的便是,关于银钱的事。
“官场需要打点的事情太多了,玥儿你能不能……”
我自然是懂他的意思的,可我拿不出来银钱了。
因为我已经离开了楚家,断了月俸。
而我身上的金钗银饰,也早已被孟彦生走动人脉而挥霍一空。
那时的我嗫嚅了下嘴唇,并没有说话。
他似乎才想到我们银钱亏空的事情,猛地扇了自己几耳光,斥骂自己道,
“我真不是东西,玥儿你别担心,后面我会自己想想办法的,就是不能常来陪你了。”
孟彦生丢下这句话,不曾回头看我一眼,就匆匆离开了别院。
再之后,孟彦生时有派人来传信汇报自己的近况,但渐渐地连小厮也不来了。
他的近况,我只能在街头巷尾打听一二。
可最新的近况甚至不用我刻意去打听,因为——新科状元郎要娶镇国大将军之女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全城上下。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手中的针线刺到了肉里,留下串串血珠。
“小姐,先进去歇着吧,外面冷。”
自小跟着我的冬梅一遍又一遍地劝慰着我,直到夜上枝头我才自行回屋。
我在等,等孟彦生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谣言。
当初在楚府,有下人谣传他和楚琴有染。
他生怕我多想,一时不敢停歇地也要向我解释。
可这次,他没有来。
于是,我去了。
状元府的门庭若市,和郊区别院的凄凉冷落完全不一样。
我正欲上前,却被状元府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
“楚小姐快走吧,我家主子传信已对你仁至义尽。”
好一个仁至义尽,我嗤笑一声,“叫你们主子出来见我!”
可我刚迈了一步,侍卫便瞬间拔刀,锋利的刀口闪着森冷的寒光。
我强忍着心头的酸涩,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始终不愿落下。
那侍卫见我顽固,许是动了恻隐之心,补充道,
“主子有令,楚小姐不得入府。楚小姐还请回去吧,别让小的难做。”
好事的众人围着我指指点点,其中不乏有嘲讽和鄙夷之声。
冬梅有些屈辱的拉了拉我的袖口,小声唤我。
“好,好……”好一个孟彦生,
“今日前来,特将新科状元郎的信物奉还,贺孟大人觅得良人。”
我从怀里掏出那半枚铜钱,径直地抛落在地。
仿佛我和孟彦生的孽缘,也就此了断了。
我带着冬梅回到了别院,本以为不会再有人骚扰。
可我没想到,哥哥楚傲多次拜访,不是为了将我接回楚府,而是是听闻了孟彦生要娶他人的消息。
见我没了倚仗,妄图对我图谋不轨。
这些年因为孟彦生的存在,他收敛了些许。
可得到我被孟彦生遗弃的消息后,他就像寻了腥味的黄鼠狼一般寻了过来。
开始他还试图好言相劝,但手脚就没有老实过。
被我再三拒绝后,他也恼了。
“楚玥你这个小贝戋蹄子,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不过就是个被别的男人玩烂了的货色!”
每次都得去寻官府,才能把楚傲这个浪荡子驱赶走。
其实我真的不太不明白。
明明我也是楚家的孩子,甚至是楚家幺女。
却从来没有从我的家人那得到一丝一毫的关爱。
他们像是使唤着杂役一般的使唤着我,甚至是去做一些连杂役都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才能以此,获得些可以生活的俸钱。
而我的姐姐楚琴,不愿嫁给另一个经商的陈姓公子,就能将我灌醉推给那人。
我的父母知道一切,却是责骂我不知廉耻。
幸好那时孟彦生恰好从私塾回来,撞破了这一幕,我才得以保全名节。
但自那以后,楚傲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他黏腻的淫邪眼神,巴拉在我的身上,经常对我动手动脚。
我哭着喊着求父母,求姐姐做主。
可那个家纵容着楚傲的所作所为,反而是鞭打责骂我。
我身上的伤,愈发的多了。
渐渐的我便也不爱说话了,这一切孟彦生都看在眼里。
他发誓会带我走,成了我心中唯一的一束光。
但这束光终究也熄灭了。
孟彦生穿着大红色的喜袍进了书房,我跟在他身后。
只见他直接坐了下来,沏了一盏凉茶,兀自喝着。
橘色的烛光映衬在他的脸上,但他的神色似乎有些哀伤。
我有些不解,大婚之日他为何会在此,还露出这种忧伤的姿态。
直到他从怀里掏出了半枚铜板,无数的羞愤情绪溢了出来。
我无法控制地猩红了双眼,朝他冲了过去。
我想杀死他,杀死他这个负心郎。
杀了他这个在大婚之日,迎娶别人却还要思怀我的恶心之人。
我感到愤怒,感到耻辱。
哪怕我被楚傲羞辱,我都未有这种强烈的情感。
大抵是,我爱过孟彦生吧。
爱越深,痛也就也深刻。
可我忘了,我早就死了。
如此举动,只不过是从孟彦生的身体穿了过去。
不过,许是太痛苦了,我的眼里留下两行血泪,将那烛台熄灭了过去。
书房陷入一片黑暗,孟彦生在我无法置信的情况下,动了动嘴角,唤了声,
“玥儿?”
我还是离开了,我瞟见孟彦生唤了那声后,蹙眉扶了扶额,索性也没有将烛台重新点上,径直推开门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大婚之夜,琴瑟和鸣。
他去做什么,后面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
可我,不感兴趣了。
毕竟若是听到一两声不和谐的声音,情动时的呢喃。
我只怕自己会更加失控。
我又飘回了那处郊区别院,奇怪的是,我依旧找不到冬梅的身影。
哪怕灵魂也没有。
在我遇害后,我便拼命的在别院上下寻找着,生怕冬梅也遭遇不测。
索性什么也没有找到,后来仔细想想,这或许也是好事。 也许冬梅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直接跑路,所以避开了这场劫难。
那些心狠手辣之人明显是冲着我来的,不殃及池鱼便也足够了。
我绕着自己的尸身盘旋了一圈,上面的血迹早已干涸下来。
原本地上流淌着的红色血液,也经由时间洗礼,变成了瘆人的暗黑色。
整个现场显得诡异又可怖。
毕竟我喷溅的鲜血,零零散散地撒落在了墙壁上和床榻上。
甚至天花板上也溅到了些许。
而在我死后没多久,其他的杀手又分别割裂下我身体的部位,导致大量的鲜血流落到地面上,连地板都浸透了大片。
我摸了摸自己面目全非的脸,始终想不到,有谁会这么恨我。
我的面貌,也算不上倾国倾城,顶多算是清秀而已, 犯不着遭人嫉恨,亦或是怕楚家人寻仇,那更是无稽之谈了。
现在我变成这幅模样,可能连鬼都会被吓到。
想着想着,时间就这么过了去。
我本以为,我会看着自己的尸身慢慢腐烂,招惹蝇虫,然后静待四十九天后,被白无常带走。
但第二天,这处僻远的郊区别院就有人来访了。
来访的人,我有些意外。
我本以为会是冬梅回来看看情况,却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孟彦生。
这个时候,应当是他随着他的美娇娘回门的日子。
“阿玥?”
他在别院外唤道,可无论我怎么捂住了耳朵。那声音还是传了进来,由不得我不听。
叩叩叩——
他在门外敲着,渐渐地有些不耐烦。
“阿玥我知道你还在生我气,但我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再等等我,很快我便能将你接回去。”
孟彦生在别院大门自顾自的说着,似乎笃定我在门里面听着一般。
和我抱怨着官场的不顺,同僚之间的勾心斗角, 甚至回忆起了当年与我相遇相知的点点滴滴,说到动情处,孟彦生眉眼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而我也确实在一字一句的听着,只可惜心下毫无感动之意。
毕竟我死了,惨死于卧房之内。
究其根本,也是有着一分孟彦生的阴差阳错。
见他还要继续说着,我有些不耐了。
真的是做鬼了也不安生,我有些后悔当年怎么看走眼了这么个玩意。
以及当初怎么能那么,不厌其烦地做着他的解语花。
现在我满心只有一个愿望,孟彦生快点闭嘴走吧。
或许是做鬼了,我也看开了许多事情。
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想要我命的那些人,到底有谁。
我飘到了孟彦生面前, 他还在继续和我回忆当年,神色温柔。
到底我的死,有没有孟彦生的手笔呢?
我不知道。
他若是做戏,那未免也太牺牲了些,竟在回门之日不去陪自己的美娇娘,而是跑到这荒郊别院与我回忆当年。
“阿玥,这半枚铜钱你还是留着,莫要再小孩心性了。”
孟彦生终是说完了所有的抱怨,一身轻松。
他将那半枚铜钱又重新放在了门槛上,准备离开了。
我很想把那铜钱拿起来,狠狠砸在孟彦生那张虚伪的脸上。
可惜,手再度穿了过去。
“我压根——做不……”
没等我自嘲,一道尖锐的嗓音从别院里传来。
将本要离去的孟彦生的注意力,又重新拉了回来。
那人叫得十分凄惨,可在我听来真的很好笑。
我看见楚傲吓得直接失禁跌坐在地上,而我的卧房大开,里面是我支离破碎的躯干。
真讽刺啊,第一个发现我死去的,竟然是我那不成器的哥哥。
况且这次他来,也是为了威胁我陪他去做那腌臢事情。
门外的孟彦生听到楚傲的声音,终究没忍住,一脚将内门的横开锁直接踹掉了下来。
他破门而入,进门便是看到这幅光景。
“你!”
孟彦生一把拎起楚傲的衣领,就朝他抡起一拳。
楚傲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瞬间肿了起来,但让他浑然不顾。
像是被吓傻了一样,颤抖着手指指向我卧房的地方。
“啊……啊……”
他那么叫唤着,我再度瞟了一眼卧房。
好像是有点吓人,虽然里面的血都已经干涸了,剩下的身体也没有爬上什么蚊蝇。
但这幅光景,只怕味道不会好闻。
孟彦生这才反应了过来,他猩红着眼角缓慢的转头。
“玥儿!”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间挤出来一般,杂糅着数不清的痛苦。
他丢下吓呆了的楚傲,直接朝卧房冲了进去。
然后,我看见他颤抖着双掌,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我那张被划破相的脸。
含糊不清地吐出了一句话,“都怪我,都怪我!”
我有些讽刺地看着男人痛苦不迭,却没有过多诧异的面颊。
心下了然一片,不出意外的话。
有人想要杀我的事情,孟彦生也是知情的。
我死亡的事情,很快就被人报了官府。
闻讯而来的仵作想要给我验尸,却被孟彦生直接轰了出去。
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找他的麻烦。
孟彦生更是执意地要守在我的尸身旁, 深情款款的模样,很难让人不动容。
但是其中并不包括我,我冷冷地注视着他。如此这般,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今谁不知道新科状元郎迎娶了镇国将军之女——聂若曦。
而如今这幅深情款款的模样,又是做给谁看呢。
想必聂若曦不会袖手旁观,自己的丈夫竟然为一个商贾之女守节,说出去不就是贻笑大方。
她派的人很快就来了,我也认识,是她的贴身侍卫阿泽。
犹记得初遇聂若曦,还是我与孟彦生买发钗的时候。
我正要买下的发钗,就被一姑娘先取走了。
她旁边的侍卫甩下一锭银子,转身就要和那姑娘离去。
却被孟彦生一把扯住了,还闹了些许不快。
后来我才知道,那姑娘就是镇国将军之女聂若曦。
而原本和我吐槽她嚣张跋扈的孟彦生,却最终娶了这位钱权皆具的姑娘,何其讽刺。
反观我,一个商贾之女,已经给不了他什么了。被抛弃也是必然的。毕竟谁不喜欢更好的未来呢。
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孟彦生如今葫芦里面卖的是哪出药。
明明是他抛弃了我,迎娶了聂若曦。
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把自己关在这座远郊的别院。
一守就是数天。
“姑爷,还请先动身回府。”
阿泽朝他作揖,但是言语中的愤愤不平溢于言表。
他是在为聂若曦鸣不平。
可孟彦生闻言,动都没动一下。
阿泽直接拔刀,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之上。
“圣上设宴恭迎长公主回府,姑爷别让小姐难做。”
想必聂若曦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的丈夫竟然为一个商贾之女守节,说出去不就是贻笑大方。
她派的人很快就来了,我也认识,是她的贴身侍卫阿泽。
犹记得初遇聂若曦,还是我与孟彦生买发钗的时候。
我正要买下的发钗,被她抢先取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姑娘就是镇国将军之女聂若曦。
而原本和我吐槽她嚣张跋扈的孟彦生,却最终娶了这位钱权皆具的姑娘,何其讽刺。
反观我,一个商贾之女,已经给不了他什么了。
被抛弃也是必然的。
毕竟谁不喜欢更好的未来呢。
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孟彦生如今葫芦里面卖的是哪出药。
明明是他抛弃了我,迎娶了聂若曦。
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却把自己关在这座远郊的别院。
一守就是数天。
“姑爷,还请先动身回府。”
阿泽朝他作揖,但是言语中的愤愤不平溢于言表。
他是在为聂若曦鸣不平。
可孟彦生闻言,动都没动一下。
阿泽直接拔刀,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之上。
“圣上设宴恭迎长公主回府,姑爷别让小姐难做。”
孟彦生身型一僵。
若是不去,他的仕途也就断掉了,聪明人自然会怎么选。
而他也确实不出所料的动了动身子,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这才随着阿泽走出了门。
可我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同阿泽一道,去接聂若曦。
而是不管不顾地把她晾在了身后,自己快马加鞭先一步的进了皇宫。
我一路飘在后面,看到他们在前一个在后的走着。
聂若曦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周围的臣女对着聂若曦开始小声的指指点点,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她快步走到了孟彦生身侧,小声嘀咕了几句。
声音很小,我都没有听清。
就看到孟彦生的角色由阴沉变得更加阴沉,但他的步伐慢了下来,任由聂若曦勾上了他的手腕。
我心头涌上一股酸涩,这段时间我差点以为,孟彦生真的对我有几分真心实意。
哪怕是对我死亡的痛惜,或是忏悔。
我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愚蠢,竟然还对着他抱有几分幻想和期待。
孟彦生和聂若曦并排走到了一起,宛若一对金童玉女。
众人陆陆续续的入席,琳琅满目的餐食被身着纱衣的侍女呈了上来。
“皇上驾到。”
男女不辨的尖锐嗓音响起,底下的大臣纷纷跪坐一团。
年轻的皇帝君世礼,缓缓走上了他的龙椅,无人敢直视他的面容。
可是我敢,毕竟我已经不是人了,自然不用遵守这些人间的规律。
但看到君世礼整张面容后,我愣住了。
他生的有种雌雄莫辨的美,甚至在他的眉眼之间,让我隐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份熟悉感是怎么来的。
肩膀上,突然搭上了一只绣着丹蔻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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