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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上药
“本宫只是受罚,但仍是皇后,本宫自己会走。”卫离歌冷冷地说,她走到长凳上,自己趴好,摸出一块手帕,咬在了自己嘴里。
从小到大,她没受过什么伤,更没有挨过打,所以她不能想象挨板子能疼到什么程度,咬一块帕子,避免自己大惊小怪之下伤着自己。
卫离歌上刑上得这般大义凌然,把宫人们都吓着了。虽说是太后下令,但受刑的毕竟是皇后,什么时候卷土重来,要了他们的命也不费吹灰之力。两个太监举着板子,在萧傲尘吃人般的目光下,颤颤巍巍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然后又在听了太后高喝一声“重重地打”之后一狠心,闭着眼睛使出了全力。
第一板子下来的时候,卫离歌就有些后悔了,真疼啊!
第二板子下来的时候,冷汗后知后觉地下来了。
她很庆幸自己咬了帕子,不至于伤着自己,还阻止了她哭嚎的可能。挨了打不可怕,痛哭流涕才是最可怕的。她咬紧了帕子,每一下都发出一声闷哼。每一下,都像一年一样漫长。
打到第二十下的时候,她的神志就开始涣散了。原来刚才萧傲尘不是说笑的,三十大板,真的能要了她的命。
可太后却不允许她就这么晕过去了,冷水兜头浇下,失去的知觉又统统回来了,疼是加倍的,她感觉自己从内到外的衣衫都已经湿透了。
“母后,皇后已经受到惩罚了,再打她会死的。”萧傲尘声音冰冷。
太后的声音更冷:“皇帝你可想清楚了,你是要维护这失德的皇后,还是要维护我大梁的江山社稷。”
“母后口口声声为江山社稷,可今日若真杖毙了皇后,朕怎么和天下交代,怎么和卫国交代?”
“皇帝也过于偏心了,凝妃也是卫国的郡主,若今日有个万一,哀家如何向天下交代,如何向卫国交代?”
卫离歌在心里想,她要是能以一己之力破坏大梁的江山社稷,那她就能名留……后面的她没有想下去,太疼了,五板子之后,她的神志又开始涣散。
可是冷水再兜头浇下来的时候,她再也不能集中精神了,闭上眼睛之前,她看见的是萧傲尘的脸。
他好看的眉头紧皱着,从来没有读懂过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还有些……痛苦。
是她的错觉吗?他也会痛苦吗?为什么会痛苦呢……
眼皮一重,一切归于混沌……
卫离歌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凤銮殿了,她趴在拔步床上,比记忆先涌上来的是痛感。
乐菱和问兰跪在床边,已然是个泪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医见她醒来,常常舒了一口气:“娘娘醒了。”
问兰嗓子都哑了,激动地问:“娘娘,您怎么样啊,还疼吗?”
卫离歌苦笑:“疼啊。”
乐菱去扯太医的袖子:“娘娘说疼,你快给她止疼啊。”
太医被她晃得差点坐不稳,忙说:“那老夫再给娘娘开些止痛化瘀的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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