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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失传已久的隔山打牛
林渊过去是非常不解于嬉戏逗闹这种乐趣所在，不仅如此，甚至觉得和女子多说一句话都是麻烦。可自从南羡鱼出现，他总算明白了把自己的快乐凌驾于他人的痛苦之上，是一件多么爽感加倍的事。
南羡鱼此时的地理位置，于他而言，无异于瓮中之鳖。
“那日同学们提出要实地教学，效果似乎很不错，所以今日我们讲黄道，那么也就采用这种建模式讲解吧。”
说着林渊命一学生去外面院子里捡了几个大小均匀的石子，又将树枝折弯成一椭圆形。接着他掷地有声地“咚咚咚”几下把那些大石子拍在桌面上。
在那之下的南羡鱼，简直有五雷轰顶之感，每一块石子都像是要嵌在她的脑袋上，力气之大甚至还会伴随着桌板的木屑飘落，毫无预兆地钻进她的眼睛里，瞬间两横泪喷涌而出。
而林渊正义正言辞进行着他为人师表的要务，“黄道规牵牛初值斗二十一度，去极百一十五度。于赤道，斗二十一度也。”
南羡鱼犹如盲人摸象般，根本不知道林渊是要闹哪样。
就听得他喊上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同学到前面来观摩，然后一帮人就把讲桌团团围住，隔着布帘，南羡鱼都觉得能闻到他们的脚臭味。不仅如此，他们不给讲桌留一丝空隙，把她的呼吸区堵得严严实实的。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很怕被发现啊！
于是在她呼吸都成了难事的当下，在生命环境面临极大挑战的时候，她脑袋飞速运转，只为给出自己一个被抓包后能解释得通的理由。
说跟大家闹着玩？变戏法？不行不行，她自认太没有表现张力。
假装昏倒，不知被哪位歹人抛尸于此？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借口。
还是……索性在被掀桌子的一刹那用这披风蒙上脸，抱头鼠窜呢？
这边南羡鱼在为自己的退路绞尽脑汁，那边被请上台前的幸运儿们可不淡定了。原本对这种枯燥无味的知识都不上心，突遇林渊此等启发式教学，都各个想打了鸡血一般激动。
几个人在林渊的讲解下，不停地配合着拨动石子，美其名曰，“让星体在黄道轨迹上运转。”
实则就是让台下的南羡鱼感受着更猛烈的木屑灰尘。头顶不停地传来石子滚动的声音，她已是觉得头晕目眩，加上粉尘引起的想要打喷嚏的冲动，而她只能憋住更觉眼冒金星。
她扛不住了，为了掩饰那声清脆的喷嚏，她的身体本能选择避重就轻地摇晃讲桌。
众学生只见这平静的桌面无端晃动起来，瞬间聚精会神，而已经有人将目标转移到桌下的布帘。
南羡鱼自知在劫难逃，抱着受死的决心，正准备掀开布帘。
这时，林渊走过来，遣散了学生，并说道，“这就是黄道震动引起的岁差。回到各自作为中去吧。”
一行人沉浸在刚才的奇景中，交头接耳，“林大人真厉害，都能让这讲桌演绎震动，堪比江湖中失传已久的隔山打牛。”
而林渊假装弄掉了课本，俯下身去掀开布帘，看着面如死灰的南羡鱼，他故作严肃，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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