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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黔驴技穷的脱身之法
林渊既已决定给南羡鱼好看，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继而又说，“李二郎，你来。”
“牡丹亭立夏花零落，玉簪小满布庭前。隔溪芒种渔家乐，义侠同耘夏至田。小暑白罗衫着体，望河亭大暑对风眠。”
“好，后面的同学继续。”
“立秋向日葵花放，处暑西楼听晚蝉。翡翠园中零白露，秋分折桂月华天。”
“下面宋公子。”
“烂枯山寒露惊鸿雁，霜降芦花红蓼滩。立冬畅饮麒麟阁，绣襦小雪咏诗篇。”
“剩最后两句，看看整日里和你一同玩乐的好友如何吧。楚小姐。”
“幽闺大雪红炉暖，冬至琵琶懒去弹。”楚江心站起来，小声而流利地吟诵而出。
她刚坐下，凌皓初还不等林渊点名，就自觉地站起来叨咕一遍了事，“小寒高卧邯郸梦，一捧雪飘空交大寒。”
林渊拍了几下手，满意的说，“非常之好，看来委实不简单。”
南羡鱼已经记不清那日是如何在一片讥笑中熬到放学的，她死死地盯着林渊，安慰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而，当南羡鱼站在秋日午后的庭院里盘算着她的复仇大计时，被一个黑影所笼罩，头顶传来的声音令她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他说，“碍于南大人的声誉，我决定舍己为人，每日给你增加课时，单、独、补、习。”
“这怎好占用林大人的宝贵时间，尚书台可是有要务等着大人您处理呢。”南羡鱼怕木已成舟，连回身都来不及，就仰起头直面头顶上林渊那张清秀俊逸的脸。
可他翻动着上下嘴唇，不容商议地说，“那就从今天开始。”
南羡鱼会乖乖地坐下来把这西天取来的真经再听第二遍，真是逼上绝路了。
期间有无数次她黔驴技穷地找脱身之法。
“林大人，我见你印堂发黑，奉劝还是要早日回家避难为妙。最好几日闭门不出，方可躲过血光之灾。”
“日月之会是谓晨，故以配日。”
“林大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多年前，我一故交正是面有凶兆，不以为意而死于非命。好端端的在添香楼下，就被市井狂徒开膛破肚，哟，啧啧啧，那一身的鲜血横流，吓死了。”
林渊听着她的荒谬之言，合上书，问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见到了？”
南羡鱼只当是他怕了，乘胜追击，“学生亲眼所见，他死前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印堂之黑正如林大人今日，跟包青天似的。”
“想不到南大小姐深居闺中，据说还是受教于隐士高人，竟也这般关注市井之事，真是让林某大开眼界呢。”
林渊明知南羡鱼身份有鬼，却故意说这样的话，借机来提点南羡鱼。
“南大人可是当朝老臣，南家世代钦天监为官，钦天监又是自古以来历朝要部。以你今日之举，有辱家门，难当大任。真不知是林某眼拙看不出高人贵徒的过人处，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南羡鱼本只想偷懒，却不想被林渊将死在这里，她一时语顿，恐说错半字被他发现蛛丝马迹，只好默默拿起书本，有样学样地读者，“日月之会是谓晨，故以配日。”
“南羡鱼，你可是南家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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