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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报仇
苏念念听完萧然全部的陈述有些发懵，这书里竟然还有重生一说，这难不成现在还成了书中书，要真的是如此，她还回得去吗……
可苏念念既然没喝附子汤只是喝了假死药，为什么就死了？
难不成是吓死的？因为胆子小，在发现自己要被人毒死的时候，人就这么吓死了？真要是这样，那这原身的心里的承受力是不是忒差了些……
“母妃，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见苏念念发懵了许久连一个词都没和自己搭话，萧然有些慌了，稚嫩的脸上写满着惊慌失措，怕被苏念念当成怪物来看待。
“我和你差不多，可我看见的是你们每一个从前的未来……”许久许久过后，苏念念考虑了很久，开了口，出声以一种萧然能够听懂的方式告诉的前因后果，这前因后果自然有有些掐头去尾的东西。
她可不敢告诉萧然他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书中字字句句下的人物，而自己是穿书而来，为什么会来，怎么回去，她不知道。
萧然可以重活一回或许就是她穿书来的契机，而回去的契机，不得而知……
苏念念编了一个故事，说自己在死后的很多年里阴魂不散，一直看着每一个人的发展，或许是执念太深，所以重回转世，这才会知道他们每一个人会发生什么事情，也知道，每一件事情的走向，性情才会大变。
萧然在有了自己这样的遭遇，对苏念念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更与苏念念多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情感。
“母妃，儿子上辈子糊涂，断送了大梁江山不说，更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我悔恨而终，重活这一世一直想着补偿那些自己所欠下的债，至于那些欠我债的，我也要一一讨回，慕容一族与我之间的血海深仇，我要亲手去报。”
萧然这小小的少年在这一刻换上了成熟稳重的面目，那么郑重其事的跪在地上向着苏念念磕头，回报他上一辈子并不能报答的养育之恩。
“上辈子的我并不知道母妃为我付出良多，受欺负没人护我的时候，我只会怨恨母妃胆小懦弱就这么撒手人寰，现在，我知道了，知道母妃忍辱负重，更知道母妃愿意为了护住我们的性命，用自己的身子来与皇叔达成交易，母妃，是儿子不孝……”
萧然哭的有些歇斯底里，或许是憋闷在心中的话太多，上一辈子的郁郁寡欢到这一辈子醒来后的小心翼翼，萧然身边一直没有个能够信任的可以让他随心所欲畅所欲言的人，这辈子好不容易苏念念在身边，且与他的遭遇相同，就像是发泄，萧然跪在那儿哭了好一阵子……
苏念念的心里带着酸涩，在她以上帝视角看着整本书的时候，对于萧然，苏念念自己都觉得这个角色压抑又委屈，从小到大没有畅快的笑过，也没有恣意的活过，连喜欢上的女人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捧在手里，最后孩子与女人全都死去，他确实太苦。
“哭过了就振作起来，两世为人，若我们再斗不过慕容佩玥，让慕容佩玥作威作福下去，那都对不起老天爷给我们的这条命！”
“这辈子，我定让慕容佩玥挫骨扬灰！”
小孩子的力气比不得大人，哭到最后没了力气的萧然趴在小几旁一抽一抽的吸着气，苏念念见他哭的差不多了，只让外头的人端些蜂蜜水来给他润润喉，而后小人的在其耳畔，哄劝着与之说道。
这话戳中了萧然心中所想，只用力的点头，目光在这一瞬间聚集了杀气……
一下午的时间，母子二人在这寿康宫中一步未出哭哭笑笑的谈了许久，而宫外得了信儿急匆匆查人的萧摄也在夜间十分得到了关于墨月的消息。
慕容修之是否真的喜爱男童并不能考证，这样的人家，就是有这种的癖好都会被藏的极好，非身边亲密之人根本难以知晓，可那墨月却不一样。
萧摄手中的暗卫早早的将那墨月的户籍册寻了出来，上头写着那墨月本是书香世家的公子，自幼便有小神童一说，因为宛若仙人的模样以及三岁便会作诗的名号令他在那十里八乡里十分出门。
可在其八岁那年，殷实的家境惨遭变故，亲父不知为何卷入了文字案中，家中搜出了一本辱骂先帝诗书的本子，一下就被抄家流放，幼子末位官伎院中的一个奴隶。
官伎院中的日子不好过，比起去青楼里的那些人，来这儿的比那些个还要晦气些，发起疯来没个分寸，忽然有一天，那墨月就让人赎了，连带着那张官奴的契约也改成了良家子的，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那墨月，墨月好似在这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慕容修之的外宅里确实藏了一个粉头白脸无比娇俏的小男人，看那模样与旁人描述的墨月十分相似，应该是那墨月不假，王爷，你有什么打算吗？”手下人恭敬的在旁等待着萧摄看完各色证据之后的回答，向其询问道。
“你觉得墨月一个出身清白书香之家的读书人为什么会愿意委身在慕容修之的身下，做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
萧摄看完了收集到的全部信息，指尖摩挲着信笺之上的墨迹，没有回答手下人的话，反倒是问了一个将手下人问倒的话。
“……”手下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懂得。
“文字案这种东西本就是上下嘴皮子动一动的案，就好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样，那墨月愿意跟在一个大男人身边委屈着自己，答案只有两个，要么这墨月一心全都在那慕容修之身上，还有一个……”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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