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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谈
当晚未眠，九烟躺在床上看着床板儿，身侧的男人好容易睡了过去。
九烟猫着腰出去房间，本想着去院里凉快凉快，不想一开门，见着的却是同样睡不着的李然。
大婚当晚却在外头转悠，九烟对此很是不解。
“九烟姑娘。”反倒是李然，一派温文尔雅的模样，规规矩矩给九烟打招呼。
九烟自然而然回了，“不知李阁主在此？作何？”
李然闻言面色微变，本就不算红润的脸庞越发带了几分苍白。支支吾吾看着九烟，半晌方才说出话来，“不忙九烟姑娘，在下……在下会出现在次，全是因着担心遇魔。”
九烟一听，眉头微微皱起，一颗心悬在喉咙口，却的慢吞吞作无畏的模样，“为了他？”
李然不紧不慢接上方才的话，“正是。”
“今日红刹重现江湖，对于遇魔而言，必然是不小的打击。”
九烟不解，只追着问李然为何？
李然却不愿多说，只作了一揖，说，“夜里风凉，姑娘早些休息。”转身回了房。
在九烟瞧不见的地方，上扬的唇角带动整张脸有了生气，却显得并不和谐。
九烟追问不成，一时无力，只得坐在门边儿上看天上月亮。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陆遇魔仅着单衣出门，急急忙忙得样子叫人心慌，见了九烟促不及防将人搂进怀里，末了开口便是不善，“夜里不安全，这是去哪儿了？凉成这样。”
九烟眨巴眨巴眼，两手下意识反抱住陆大庄主，右手手掌轻拍人后背安抚，陆遇魔身子一僵，直勾勾盯着他看，“你――”
九烟摇摇头，贝齿紧咬着嘴唇，脑袋往陆遇魔怀里一缩，陆大庄主没了感慨的心思，只得搂紧怀里得人儿，轻声询问，“这是怎的了？一夜不睡反倒变了个人似的。”
九烟抽抽鼻子回过神，只觉着自己这模样丢人极了，也不肯回神出来，埋在陆大庄主怀里。闷闷开口，“你怎么了。”
陆遇魔一愣，随即咧嘴笑开，“我如何？”
九烟闷闷蹦了蹭他的胸口，“你怎么了？”
陆遇魔这一回变了脸色，低头看着怀里得人，“何为如何？”
九烟抬头盯着陆遇魔，迎上对方视线，并不闪躲，“你不开心。”
陆遇魔愣在原地，盯着九烟不肯放过人面上任何一个表情，半晌憋出一句，“未曾难过，只是不适应罢了。”
九烟发挥刨根问底的精神，缠着陆遇魔再三询问，为何。
陆大庄主无奈，只得点起了夜灯，备上茶水，打算给这小女人讲一番故事。
夜里寂静无人，窗外老树上，飞鸟停歇在树干，皎白明月当空悬挂，偶有几只惊雀掠过天空，发出鸣叫。
陆大庄主浅抿了口茶水，手中折扇开合禁闭，一双勾人桃花儿眼紧紧盯着九烟，半晌淡淡开口，“这事说来话长。”
故事讲过一夜，生生死死，起伏缠绵，是为何？
一切皆源于白中一点红做伴，刹那芳华已逝，独留旧人，空忆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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